姜姝仪听得心中很不舒服。

    她竟然对这只素未谋面的鸟儿产生了种兔死狐悲,唇亡齿寒的感觉。

    以至于回到乾清宫也蔫蔫的。

    裴琰这会儿在御书房与臣子议事,芳初也因肚子疼离开了,姜姝仪找不到人安慰,便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想那只可怜的芙蓉鸟。

    御书房。

    待官员离开后,芳初进内,禀报了方才之事。

    裴琰眸色微沉:“她闷闷不乐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芳初顿了顿,还是为娘娘辩解:“不怪娘娘,公主此言明显是诱着娘娘往自身想,娘娘向来多思,又极依赖陛下,可不就要物伤己类,难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物伤己类。”

    裴琰缓慢地重复了一遍,声音听不出情绪:“朕待她那么好,她倒与一只不知是真是假的鸟论起己类了。”

    芳初既为娘娘揪心又忍不住想笑,嘴角抽搐几下,被程守忠瞪过来,才赶紧低着头装死。

    程守忠这才躬身请示裴琰:“西阗公主如此挑拨离间,不知意欲何为,陛下还要她继续为娘娘作画吗?”

    裴琰沉吟良久,低眸看着腰上的香囊:“让她画。”

    稍顿,又接着下令:“每次作画时让程福作陪,暗卫潜守,她们的一举一动,一言一行皆要告知朕。”

    程守忠应声,心中暗道何苦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