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段时日不要闹。”

    裴琰坐肩舆上,低垂下眉眼,俯视着姜姝仪:“听话,朕就永远疼你。”

    他温缓的语气中带着独属帝王的威慑,姜姝仪肩膀一颤。

    果然是来告诫她不许欺负温瑶的。

    最坏的猜想成了真,姜姝仪此刻却是哭不出来了,积蓄已久的泪水被长街上的冷风吹了回去,她撇开脸,语气仿佛在赌气撒娇:“陛下放心吧,臣妾不会主动招惹温贵人的,就是她欺负臣妾,臣妾也受着。”

    裴琰看着她微垮的脸,落在别处的黯然眸光,就知她大概是没听进去自己的话。

    可若再说她两句,只怕又要哭。

    也罢,终归没什么大碍,只是会给他惹些麻烦罢了。

    “你自入东宫,朕几时让你受过委屈?”

    裴琰无奈地揉了揉眉心,叹气:“好了,是朕多言,你只当没听到,往日如何以后便如何,朕都疼你。”

    姜姝仪都已然在心中吟起宫怨诗了,陡然又听裴琰这么说,一时间有些懵怔。

    这到底是喜新厌旧了没有?

    她心绪复杂,这时候很想让裴琰下来抱抱自己,说最疼的永远是她,可在战事纷扰的关头,他政务繁忙,哄了她这一句,便下令起轿回乾清宫了。

    姜姝仪在原地站了许久,直到身后响起一声:“给姜妃娘娘请安。”

    她回头,见是低眉顺目屈膝行礼的温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