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舶商会的三楼除去主持拍卖,平日里大多对外租赁,提供场地和服务。
梁渠等人在入口处验明身份,在侍者的带领下,依照事先安排好的座位次序入座。
今天整个三楼都与先前见到的完全不同。
朱漆长桌分列两旁,整齐的如同木匠弹下的墨线,一眼看不到边。
屏风围拢的几位少女弹奏古琴,空气中散逸着淡淡的熏香。
前方长案并排展开,摊放二丈长绢,几位画师们研墨洗笔,准备作画记录下盛景。
远处冰台围拢,空气并不闷热,但每人身边仍然放置了一个冰鉴,呈宫殿楼宇模样,顺着屋檐四角飘散出淡白冷烟,往下垂荡。
简县令的庆功酒包下了整个三楼,财大气粗,不愧是上回花几十万两白银买延寿宝植的财主。
等等。
梁渠坐在桌后,剥着果盘里的青桔,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倘若简中义的宗师老祖真行那扒灰之事,那简中义还会给自家老祖买延寿宝材?
梁渠往嘴里塞着橘瓣,没有得出答案。
或许真的只是流言蜚语吧。
不管宝材进谁的肚子,反正轮不到他。